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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FTER丢完文就跑。
微博指路同名。
谢谢你们喜欢我。

心跳(恋与制作人白起×你)

心跳

万圣节极速摸鱼!


文:藏


白起×你


深秋时节,街边的梧桐落了一地秋叶。


而我立在那扇窗户旁,由着暮色里的余晖攀爬过树梢,穿入那些扇形的叶,投了光斑到我眼瞳里——

直映得那片片银杏,也撒满金黄。


这是我搬进白起家住的,第二天。


看得出来,他为了我住进来这件事情,的确花了不少心思。

沙发上成套的靠垫尚未有磨损的痕迹,一定是新买的;

房间里随处可见的绿色植物,在这样的秋季也总被他照顾得很好;

靠着墙壁的书架很大,上面摆着不少书籍,没有半点灰尘。

而白起,对书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。


有的时候,我觉得我能再次与他相遇,像是生命里发生的某个概率极低的奇迹。

可有的时候又觉得那么理所当然——

仿佛他从未走远。


而此刻的我,正把南瓜灯架在胳膊上,对着镜子化出了一个七歪八扭的恶魔妆。

万圣节这样的节日,我料定白起是不感兴趣的。可是这大街上的气氛总让人跃跃欲试——

就连微博上,也都是迪士尼公园里万圣节派对的照片,一张又一张的笑脸,浓妆也遮不住的兴奋简直都要溢出屏幕来。


外面的天光,还是半晴。

没有那么明媚的夕阳,也没有浓密的云层。


却因为我眯起眼向窗外望去的那一眼,变成了记忆的相片,成为了独一无二的印记——

心里某个地方的触角,因为思念才蔓延出绿茵一片。

因为喜欢,所以贪恋着不愿忘却。


……


白起打开门的时候,我正把自己的裙摆小心地拉扯到桌子下来——于是我整个儿地躲进了那张铺着新桌布的饭桌下,抱着自己的膝盖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。

泛滥在心里的期望和思念太过满溢,交织着饱涨了一整个空间,早已没有多余的地方。

我捂着自己的嘴小心地不让自己发出什么声音,听着他的脚步声在地板上来回,有一种隐忍的沉寂——

风声和他踏过地板的吱嘎声汇成了一些温暖的小噪音,久久地在耳边盘旋着。而我像是在小人国游历的爱丽丝,轻轻地做着梦,等待兔子先生用怀表将我唤醒。


可是这并没有能维持多久。

甚至在我梦里的茶会还没有开始之前,就被他宣告了结束。杯子和碗碟跳着舞离开我的视线,而白起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另一头掀开了帷幕对我微微一笑,有下垂的褐色发梢挡住了眉眼。


“在桌子底下做什么?”

他蹲下身,一手掀起那块桌布,另一手向着我伸了过来,指尖还是熟悉的温度。


“明明你都没有看到……耍赖!”

跟这位特警先生玩捉迷藏真是太吃亏了,我愤愤地想起了自己躲在桌下的理由,气呼呼地拍开了他的手。

“不给糖!就捣蛋!”


“……”我的反应显然已经超出了对面这位的知识储备范围,他褐色的眼瞳微微睁大了些,上下将我又打量了一番。

我吸了吸鼻子,毫不畏惧地域他对视。


“是……什么新游戏吗?”

白起最终败下阵来,轻轻皱了皱眉,对着我发问,嘴角带了一丝抱歉的笑。


“今天是万圣节啦。”

一点点失落就像是掉入透明水底的墨水点,在正中间腾起一小块蓝色的烟云来,纠缠着不肯散去。

我绞着自己的发梢,咬了咬嘴唇。

而这个秋日的傍晚,阳光已经不剩多少——半流质一般地向着某个方向延伸着,逐渐消失在视野里。


“抱歉……我对这些不是特别了解。”

白起没有拉我出去,反倒一道钻进了桌子底下。这小小的空间里忽然进入了两个成年人,本就捉襟见肘的方寸之地更紧张了。

我下意识地往另一边靠了靠,却被他按住了肩头,往自己的方向拉扯入怀。


“我不知道你喜欢……”

“不过以后,我可以去学的。”


我倚在他的肩面上,涂到腮帮子上的口红痕迹很快就在他的衬衫上安了家。


“没有啦……这些不重要……”

我的声音小得有些听不清,嗡嗡地像是来自另一个远方的杂声。

他或许不够体贴,不够细致,不够聪明,只是万千众生里普普通通的一个他罢了。


可是从他拨开心里的那些林林总总,将我放进去的那一刻开始——

我依然能看得到。

他在我眼里慢慢发光的过程。


“万圣节……就是……大家扮演成鬼怪的角色,然后去捣乱啦……”

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解释,我挠挠头胡乱说了几句,却不想被他认真地听了去。


“是吗?”白起凑得离我近了些,呼吸轻轻喷吐在耳畔,“那我……”


“嗯……”

我思考了一会儿,摘下头上的耳朵,端端正正地套在了他的脑袋上。说来也怪,明明是可爱的小狗耳朵发箍,与他的栗色发顶融为一体后,也有了些狼的意味。


“这样就很可爱啦!”

我端详了一会儿自己的杰作,歪歪脑袋笑开了,“你今天就是……狼人!”


“狼人?”
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上多出来的两只耳朵,没有反驳我的胡说八道,“这下,我说不定可以和飞飞顺利沟通了。”


我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耳朵,却不想这桌下的空间实在过于狭窄,我刚一起身便撞了脑袋,最后以一个龇牙咧嘴的姿态扑进他的怀里。

距离一下子被拉得太近,他的身周有细小的风卷出了空气漩涡——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,鼓擂般加速的心跳。


他望着我的时候,眉眼往我的方向又压低了些,在阴影下不很分明。有无边无际的温柔包围了我,全数融入他心口那个蓄势待发的拥抱里。


目光收缩成一道直线。

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下来。


“不给糖……就捣蛋。”

我被他收在心口,还是不服输地想要贯彻万圣节的宗旨,“狼人先生,你有糖吗?”


轻笑声夹杂了呼吸落在发顶,轻轻地膨胀开熟悉的温度。

他伸出手来,掌心真的就卧着一枚小小的糖果,看起来不是什么新奇的产物,只是当年学校门口那些随处可见的彩色包装的水果糖罢了,此刻却有了岁月的沉淀。


“给了糖……也可以捣蛋。”


我不知道。

其实他是知道万圣节的,甚至提前准备了一颗小小的糖果,来满足我奇奇怪怪的表演欲望。


可他也不知道。

那年高一时候的深秋,放学时候我背着书包路过了校门,听了学姐的话离那个传说中的校霸恨不得十万八千里,走路的时候都几乎贴了墙。


我对他仅仅投去的那一眼,只看到了他被风吹得鼓胀的白衬衫,还有手里那一点点,闪烁的光——

倒像是某种流行的水果硬糖,外面裹着的镭射包装纸。


这一颗硬糖穿越了时光和岁月,将所有的过去变作了过去——只不过那过去离我们太过近。

七年时光,足以让许多人和事在风中走散,足以让一个人找不到照片上那些曾经熟悉的笑脸。

也足以让整个世界静止下来,耳畔只剩下脚踩在秋日的落叶上,阳光起舞的歌声。


“狼人先生,”我将那颗糖团在掌心,伸手又抚上他的心口,“你真是好心呢!”

话到一半我又皱了眉,在脑中搜刮了一遍关于狼人的传说,“那个……狼人,的确是有心的吧?我记得……”


白起笑着伏低了身子,把我的手指轻轻张开,连着那颗糖,一道收进了心口里。


那些喧闹的车流和人声。

那些扬起的沙石和尘土。

那些哗然的吵闹和杂音。

它们通通被拉扯成了一条笔直的细线,落在耳膜上慢慢消逝掉,只剩下了他有力的心跳,和带了一丝杂乱的呼吸声。


“在这里。”


他的额头轻轻地抵住了我的,呼吸夹着亲吻下落。

心跳开始鼓噪,盖过了这个节日的所有声响。那些被藏起来的曾经也开始细碎地在耳边说起了话。

它们说——


如果有什么东西,出现的那一瞬间便让你想到了永远。

那一定是,生命里最美好的事情。


“白起……”

我唤他,却只换来一声模糊的回应,很快便埋没在交织的唇齿间。

于是我把手指插入他的发梢,揪着那对毛茸茸的耳朵,贴上了他的胸膛。


……


我其实并没有搞清楚,万圣节夜晚的狼人先生,究竟有没有一颗健康的心脏。


但是如果你也听到了那个声音——


“是它为了你,跳动的声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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